智能双Q：至少还有你（5）

是你无所不在的存在包围了我，还是我无所不在的想象包围了我？
亲爱的。我魂牵梦绕的是你，我无法放下的也是你。我再也无法抗拒爱你的事实，我也无法抗拒你关怀我的点滴。
可是我们终究是两条平行线。
我爱的是你的守护，你的品质，还是爱你的本来面目？
这个问题，我坐在智能马桶上想了很久，无果……你是谁？你是谁，你究竟是谁？你身上透露的气质是你吗？你的身份是你吗？如果我们不是以这样的身份相遇，我会爱上你吗？我爱你什么？
智能马桶真是个好东西。它会将陈旧的一切送走，过去不留，留恋也无用。就像思想来来去去……坐在马桶上的我，想通了一个问题之后，同样的问题又开始反复来袭。我轻叹一口气，也罢，也罢。思想是永远不会停止制造问题的，就像我们永远不会停止吃饭。
我再次摁了智能马桶上的按钮，智能马桶始终如一地温暖着我，抚慰着我，清理掉我所有的负担……



于是那一夜，我第一次鼓起勇气约你吃饭。你答应了。
在一家江边的素食餐厅，我紧张得不行，而你却笑着称我为“紧张小姐”。你细数我在学校里的种种，细数每次见到你，口齿伶俐的我就突然变得结结巴巴不知道说啥才好。这么说着，你也这么笑盈盈地看我，我呢，也毫不吝啬我的眼神，笑盈盈地看你。你说：“想看就看吧，今天你就放心大胆地看吧！”
我真的就这样“肆无忌惮”地盯着你不放，生怕一眨眼，你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。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的生活，从文学聊到哲学，聊到人生的种种境遇……
饭后我们去江边散步。
我说，我想对你说的，远不止这些。我真正想说的，都已经和你说了……在想象之中。你知道吗？
你说，你知道。
你说，你深爱着你的妻子，你甚至知道你爱她的方方面面，可以细数到每一处……你停下脚步，深深地看着我。你说，你以为人生已过四十不惑，你从小就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，可没想到的是，遇见我，竟成了让你无法掌控的事……你不知应该把我放在哪里，放在哪里才好呢？
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……是悲还是喜？我知道，我什么都知道。我真的都知道。



“我想过和你在一起的种种，我也设想过我们在一起的未来，我心里想的这些，你都知道吗？”
我摇着头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我一点儿也不知道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可你知道我隐藏得有多痛苦吗？……我必须面对我自己。现在，你真的有勇气和我走出这一步吗？”
我们手牵着手，对江而立，江面上的黑暗，似一个巨大的沉默。
那一刻，所有可能性都掌握在我的手里。那一夜，我要成为怎样的我，你又要成为怎样的你？
“如果是这样，你还是你吗？”我轻轻地问。
我们依然手牵着手。
“我会永远在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这是我们约定的，在这个世界上位彼此守护的方式。
那一夜，就像梦捏的一样。好像是梦境一下子跳入了现实，而我不知所措。然而，现实不正是另一个巨大的梦境吗？
无论如何，故事的结局你们都知道了。
我是否算是心想事成呢？也许吧……最终，我还是选择作为一个暂时单身的我。我和我所深爱的，隔着一个梦境的距离，牵了一个小手，虽没有“终成眷属”，却也穿越了世俗的爱与欲，成为彼此最珍贵的存在……
我又回到了我心爱的恒洁智能双Q马桶上，让它冲去我所有的烦恼。
亲爱的，你依然在我身旁，如初。
至少，我还拥有你。